一只苏黎世的天鹅

如他所说 幸福有一种挽歌的形式
挽留它自己不知道的美
舞蹈的流水 假寐了七百年
向石拱桥上那人匆匆一瞥
如她所说 挽回不了就一口口去咀嚼
扑入腋下的又一场白雪
橙红色小嘴依次伸向似曾相识的岸
肉体的热忱 热衷于放弃

抽搐的羽毛笔 签署过再多垂死
仍是单数 如他站在水面上说
如她 认出倒影中冷冷重叠的唯一一只
在河底甩着断翅 说 阳光嚼烂了
五指之美美在死死握紧茫然
泄露内心的蓝 衬得一根银制链条更刺眼
弯成它自己血污的首饰
肯定一只大鸟的狂暴 挽歌般安详